＃某王少侠的恶趣味点梗(。)

＃想拉娘来着笔力不够……

“那真真像是，古书里走出来的美人儿！”

岑缨眨眨眼睛，吃惊的掩住嘴，半天未能合拢。她瞧着那不远处正与花匠攀谈的红衣女子，不似戏台子上眉目如画的伶官，也不像白梦泽中清冷的云无月，那一抹艳红倒不如说是骄阳，让人睁不开眼，却也移不开视线。

红玉是自昆仑山下来的。自紫胤真人离天墉城久居昆仑山巅，已有数百年之久，期间他听闻凡世有以铸剑为主的门派，自己又需闭关修行，便差红玉下山探访去了。殊不知此时常世早已变了模样。这世间剑客已然稀奇许多，修仙门派更是远离尘世，人族血脉灵力稀薄，更谈不上驾驭仙器法术。连那渭水剑炉，那曾经声名远扬的门派，如今已只空余零星几屋几人罢了。不过这些，红玉也是许久之后才知晓的。

“这位前辈！你是……你是博物学会研究古代服饰的吗？这身衣服……”

岑缨绕着她转了一圈，仔仔细细上下打量，轻声发出惊叹。博物学会研究甚多，她也只是略微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专属的研究，有人专门研究猫粮如何好吃，有人研究公鸡为什么不能生蛋，她没有找到合适的方向，也只是时常带着炭笔与绘本，把感兴趣的东西都画出来。

“我只粗略在古籍中看过这种衣料纹饰呢，前辈真是研究的太细致了，居然能做出效仿古早的衣物……我，我能临摹一下吗？”

“噗嗤，这位妹妹倒真会说笑，我不过是……误入此地罢了。听闻附近有处渭水剑炉，不知妹妹可知晓？”

“渭水剑炉？知道是知道，不过不在这儿，在得桐，而且……现在已经是遗迹，荒废很久很久了……”

“如此……倒也算是有了线索，得需亲自打探一番才是。”

红玉微微叹息，美眸之下略含深意，岑缨歪歪头，她越发觉得，明明看起来只稍大自己多岁的女子，怎么竟有些饱经沧桑的模样。

“那个……前辈，我可不可以耽误你一些时间，把你……我是说，把衣物纹饰临摹一下？我有点好奇。”

“噗嗤，哪里有什么前辈不前辈？我叫你一声妹妹，你回我一句姐姐便是。这里人多繁杂，我们去茶馆坐坐，你也多与我说说，这得桐……”

怎奈岑缨刚放下炭笔，还没仔细端详画作，就被邻桌的婆婆拉去开了一局千秋戏。岑缨认得，那是自己爷爷的牌友之一，也不敢不从，只能朝红玉晃晃手表示抱歉。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好像都不太好套组合的样子……”

岑缨抓抓头发想了想，皱着眉伸手在自己的牌中来回点着。她向来不如北洛那般打牌熟络，博物学会和莲中境又耽搁了她不少时间，如今绘本记录倒是满满当当，可再回了鄢陵同人打打牌，却是连小孩子都不如了。

“这牌上的是……”

红玉好奇凑近了去瞧，那几张卡牌上铮铮印着的黑字与画像令她暗暗吃惊。岑缨料想红玉并不了解千秋戏牌，便招呼着邻座小童以几个钱币去换书摊上的戏文拓本。

“这《黑衣少侠传》和《蓝衫偃师记》可是鼎鼎有名的，虽然不知故事传了几世几代，但衍变出来的千秋戏可是小孩子老人都喜欢的玩意儿呢大家为了能胜对方一筹，多凑一对牌，可是卯足了劲去钻研那话本。姐姐好奇，我就送你两本瞧瞧呀~”

红玉接下话本，略略翻了几页。读到意深处，不自觉翘起嘴角，但那模样又看起来十分悲哀。岑缨摇摇头，拍了拍一旁起哄小孩子的脑袋，对面婆婆倒是气定神闲眯着眼左右换着牌。

“这把又要输……哎，丢脸了丢脸了。”

“噗嗤。”红玉听着女孩小声嘟囔，打量着二人之中按序排放的卡牌，些许熟悉的名字自脑海浮现，又与她手中牌面比照着瞧了瞧，坐在一旁掩口笑道，“妹妹安心，这牌，你定能赢的。”

“这张卡片……凑齐了！剑舞红袖，千古剑灵！哎？”

岑缨果真凑够四十分，先于婆婆赢了戏牌。待她再回头看，身边哪还有红玉的影子，那一抹朱红都不知哪里去了。她看着绘本的最新一页，竹炭描摹的长发女子容貌艳丽衣袂翩然品性洒脱，再比了比手里的戏牌，唇角微扬。

“真是不及那红玉姐姐半分好看呢！”